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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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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二合一

覃蒔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覃爸覃媽還沒睡, 老兩口不僅沒睡,精神頭還特別好。

看見覃蒔推門進來,覃爸覃媽都去門口接她, 覃媽給放鞋, 覃爸那頭小心卸了覃蒔的書包。覃蒔說:“不用啦,不用啦。”但說話間他們已經把事情做完了。

切換病弱之軀, 覃蒔說話音調高一點都得喘氣。眼見覃爸覃媽麻溜都把事情安排好了,覃蒔只能從善如流的順從了他們。

進了屋,覃蒔沒有立即回書房, 而是在沙發上坐了坐。

覃媽給她倒了杯溫水, 覃爸把她書包放進房間跑出來問她吃不吃蘋果。

覃蒔拍拍沙發讓他們坐。

覃爸覃媽兩人相視一眼, 就都坐下了。

覃蒔問:“哥哥剛才來過嗎?”

覃爸說:“沒有。”

覃媽道:“來了。”

兩人沒打好商量,這一答話就破綻滿滿。

覃蒔笑了笑,對覃爸說:“來就來了, 幹嘛說沒有啊?那也是我的哥哥。”欠教訓的熊哥哥。

看陸哲那麽一揍,可不就老老實實的?

只會窩裏橫,欺軟怕硬, 就是一欠修理的主。

聽覃蒔這麽說,覃爸更尷尬。可沒等覃爸說話, 覃蒔又說了:“哥哥這次過來都沒有跟你們吵架呢。”尋常吵起架來那都是扯起嗓子要動手的,覃英走了好半天覃爸覃媽都得在這長籲短嘆, 氣氛低迷很久。今天看起來就很不一樣。

覃爸說哪裏,過來也是吵了的。

後來吵著吵著不知道為什麽熄了火,兩邊都讓了步,覃英難得還在家裏吃了頓夜宵才走。

臨走的時候還說媽媽做的炒飯就是比外頭好吃,樂得覃媽坐這裏大半個小時都合不攏嘴。

覃媽道:“哥哥年紀也大了,可能也懂事了。”

她是真心覺得孩子大了會懂事, 今天的覃英看起來就比往常要懂事得多。

覃蒔恬然笑了起來,一手抓著覃爸的手,一手抓著覃媽的手道:“也可能是因為我不在家呢,爸爸媽媽。”

覃英和家裏的矛盾曠日持久,從前是少年逆反與傳統家長制的對抗,後來成了怨懟父母將愛分給了沒有血緣的妹妹,再後來夾雜了更多覆雜的東西,比如財產。

覃蒔的聲音輕柔而煦暖,她說:“哥哥來吃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不過最近吧,如果哥哥來我又剛好不在家,你們告訴我一聲,我會稍微晚點回來。”

覃爸覃媽眼角微顫,反手拉住覃蒔纖瘦修長的手。

他們也知道覃英對覃蒔的意見很大,今天覃蒔不在家,覃英確實態度比往常好許多。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覃蒔雖然不是他們親生的,但也是他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不是只有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孩子才會有感情。

在他們心裏覃蒔和覃英是一樣重要的孩子,不可能因為想要一個孩子回家而讓另一個孩子去回避。

哪有這樣的道理?

客廳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落,覃爸覃媽剛要說話,覃蒔卻搶先說了話:“最近我得要回避一下哥哥,因為我同學剛把他給揍了。”

覃爸:“?”

覃媽:“?”

老兩口眼如銅鈴,不可置信。

覃蒔語氣輕柔怪不好意思:“我那個同學吧,人挺好的,就是脾氣有點急。今天晚上從張楚楚家回來時間有點晚,他擔心我這身體就好心送了送我,結果我們就在外頭跟哥哥碰上了。

頓了頓,覃蒔又說:“哥哥這脾氣吧,爸爸媽媽你們也都知道的。一看見我,哥哥就開始罵我,罵我也就算了,轉頭又開始罵我同學。我同學不回嘴,他就罵個不停,還要瞎扯我跟我同學是什麽什麽關系,當時那話說的可難聽啦。”

“我同學說你要再這麽說我可就揍你啦!哥哥就跟平常那樣翹著臉說,你揍啊揍啊,有本事你揍啊。我同學就揍了……”

覃爸覃媽很無語。

主要他們也很清楚覃英每次叫囂著“來啊,你揍啊,揍我啊,我還怕你啊。”這句話的時候,有多欠揍。

他們是親爸親媽,雖然推搡用力可卻下不了狠手。

但旁的人不一樣。

都這麽欠揍了,擼起袖子可不得狠狠揍。

老兩口相視無言間,覃媽的電話響了起來。

覃蒔抻腦袋去看。嘿嘿,覃英的電話,他來告狀啦!

覃媽撇撇嘴,很嫌棄地接了電話:“餵?你好意思你,在外頭就這麽欺侮你妹妹?你妹妹欺負你?你妹妹這樣能欺負你?你不是被你妹的同學打了嗎?我當然知道這事,……”

覃爸氣得把覃媽的電話給搶了過來:“好小子,就你嘴巴最欠!要我說揍得好!給你長長記性!我還要好好表揚你妹妹這同學……”

覃蒔垂頭扶額,擋住了一臉得逞的得意洋洋笑容。

系統不由感嘆:【宿主,我覺得你身上有很多反派才有的特質哦。】

陸哲到家的時候,收到了覃蒔的信息:我爸媽都說你真棒!

後頭還加了個小胖人笑倒在地打滾來去的jpg。

陸哲勾勾唇角,回覆她:還果然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他又想起了那被嗆在喉頭的孜然味,以及覃蒔那自信滿滿得意洋洋的笑:“哎呀,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告狀了。放心吧,我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狡黠的眼神將她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展露得一覽無遺。

那個時候夜市的煙火越來越旺,掂鍋聲刮勺聲此起彼伏,與鼎沸的人聲交相呼應著,顯得格外熱鬧。

陸哲望著對面洋洋得意的覃蒔,嘴角不知什麽時候掛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終年冷漠的眼神裏便因那嘴角噙著的那絲笑容沒來由多了一份柔軟,瞧著覃蒔那雙爍爍閃耀的明眸,他問了句:“不裝好學生了?”

覃蒔揚眉道:“哪有。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好學生,只是有些地方好的不夠明顯而已。”

……

滴滴。

他很快收到了覃蒔的信息:那當然。

在這他獨自一人居住的房子裏,手機的鈴聲格外響亮。

然而當這清脆的鈴聲不再響起,重歸平靜的空蕩房間比從前顯得更加寂靜寥落。

陸哲將手機放在茶幾上,為自己倒了杯冷水。

在夜宵攤上被嗆了那一下,現在喉嚨裏還是不太舒服。

喝了口水,那將那杯放下來,陸哲又看了看手機。

沒有新的信息。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的,因為那尖銳的聲音沒有響起。

陸哲重又將手機放了下來,再拿起那裝著涼白開的透明長杯時,面上便多了幾分猶疑。

他已經看過覃蒔切換過好幾次狀態了,從病弱到健康沒有什麽很明顯的過渡,但每次從健康切換回病弱的時候,反應都會出奇的大。

就像今天,吃著吃著東西,覃蒔突然把手裏那根簽子一扔就趴了下來。

她兩臂相交,頭枕在小臂上,像是在默然等待著什麽。

陸哲低頭看了看時間,離覃蒔扶起張瑩瀅說要自己送她回家的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

夜宵攤的桌子用的是質量不太好的那種折疊桌,又因為地面並不平整的原因,放點東西在上面都能晃一晃,就更別說趴個人在上面了。

陸哲伸手按住桌面的那一刻,趴在桌面的覃蒔突然拽緊兩手,整個人瞬間後縮蜷緊。從她僵硬的脊背線條可以很明顯看出她在那個當下承受了相當大的疼痛感。

即使她全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但陸哲仍能從她緊拽到顫抖的雙拳裏感受到那幾乎壓垮她的痛感。

不過半分鐘,她便緩緩擡起頭來。

呼吸變得深重,說起話來沒有方才那麽意氣飛揚鏗鏘有力,但眼裏的光依然很亮,是那種朝氣蓬勃耀眼奪目的那種光亮。

陸哲垂目下去。

他有了一點其他的猜測,覃蒔的機緣可能沒有他過去想象的那麽簡單。

應該不止有學習與健康交換的功能,起碼還有時間上的提醒與計算,因為這一個小時裏,覃蒔根本沒有頻繁的去看時間,但她卻可以精確地把握住切換的時間點。

這段時間,她應該多次兌換過,所以她已經能夠讓劇烈的切換變得十分體面。

但顯然存量已經不太夠,所以除非她認為的很重要的情況,否則她絕不多兌。

陸哲一時間想了很多,眉目逐漸深沈起來,卻冷不妨聽見覃蒔問:“最近你有見過岳致嗎?”

上次在校門口撞見彼此,陸哲趕來追她她卻跑掉的事情都被他們彼此刻意的回避了。

因為這回避,陸哲也沒再跟覃蒔談論過與岳致有關的事情。

他沒想到他不談,覃蒔倒還有膽子提。

陸哲意味深長的掠了覃蒔一眼:“沒有。”

覃蒔抿著唇,很惆悵地嘆了口氣。

陸哲眸色幽長,凝了覃蒔一眼問:“很想見他?”

提到岳致,覃蒔的眼神有點嫌棄又有點遺憾:“那倒也不是。”岳有病的羊毛太好擼了,沒得擼很遺憾啊。

覃蒔想了想,問陸哲:“你跟岳致熟嗎?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陸哲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

覃蒔鍥而不舍:“你能問到他的聯系方式嗎?”

陸哲斜眼向她,幹脆利落的拒絕:“不能。”

覃蒔啞然。

這人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剛剛不是臉色還挺好的嗎?怎麽才一會兒,好像又開始冷空氣旋轉了?

覃蒔想了想:“下次要是你在校門口看見岳致,你能通知我嗎?”舉手之勞總沒問題吧?

陸哲瞥了她一眼,沒應聲。

但覃蒔看出來了,他的意思是:你想得美。

舉手之勞都不願意幫助,所以即使今天兩人搭臺吃了頓夜宵,他們也還不算朋友。

跟充滿戒備心對人毫無信任可言的真反派相處怎麽就這麽難呢?

洗漱完畢,覃蒔躺在床上刷手機。

小姐妹張瑩瀅醉了,但張楚楚還很清醒。

以一人之力刷屏閨蜜群,看來張楚楚面對孫知年還真是英雄氣短,滿腹牢騷怨念被全方位壓制,只能抽空往群裏澆一澆。

張楚楚說她怕死孫知年了,覃蒔看著倒不像。懼怕應該算不上,但憂愁可能有點。

雖然對孫知年不太了解,但覃蒔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很會利用身邊資源的人。他大約本心想讓張楚楚出國,但話鋒一轉,反倒變成了張家爸爸在極力推進這件事情。

面對這種屢出陰招腹黑無比從不正面對決的人,換成覃蒔也犯怵。她這腦瓜子單刀直入的多,很少九曲十八彎的想問題,也很少對別人的某些行為進行深刻清晰的剖析。不能說她一根筋通到底,但總歸是防人之心不太重。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跟什麽樣的人走得太近。走得太近,雖然不至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但被人隨手被人利用一把還是很有可能的。

就比如陸哲上次用了她好大一把的事情。

要不是她有點能耐又綁了個系統,換成原主那事情分分鐘是在玩命。

這麽想來,其實孫知年跟陸哲在本質上還真有點相像,都是一樣的切開黑。

可如果孫知年真像張瑩瀅說的那樣是很喜歡很喜歡張楚楚的,再加上他還在正派人物的名單上,大約也不用太擔心張楚楚的處境。

就是有個問題,張楚楚那小腦瓜必定玩不過孫知年,被一匹狼盯上這麽久,再加上張家爸爸張家媽媽跟孫知年相處得很好又對他讚不絕口,覃蒔覺得張楚楚吧……可能已入狼口,想逃也逃不掉了。

抱著了解小姐妹未來伴侶的心情,覃蒔鄭重地看起了系統幫忙摳出來的所有涉及孫知年的人物故事。

系統不由感嘆:【陸同學的那份你都還沒認真看過一輪呢。】

自從被陸哲耍了那一次,缺乏攻略陸哲熱情的覃蒔更喪失了對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都不攻略了還了解什麽?反正她這角色又不進入劇情。

再加上陸哲吧,算是這書裏的重要反派,出場次數多篇幅長,地位高涉及人物多還不斷搞事,圍繞他發生的事情又雜又亂的,覃蒔捧著臉直瞌睡,看了三分一,已經記不清楚他吩咐了誰幹了啥,這出來的又是誰,前面有沒有跟陸哲搭過話。

嗨!反正不攻略了,下個學期也不準備做他同桌,他怎麽樣不隨便他?

這麽想來,更覺得岳致是極佳的攻略對象。武力值低,腦子好像也不大靈光,簡直是擼羊毛的首選。

看來什麽時候還得去親自找找他。

覃蒔給自己拉上了一層薄毯,好整以暇的開始翻起了孫知年的劇情。

孫知年的劇情不算特別多,但每次出場都是劇情大爆發的時候。不過這也純屬是覃蒔的直覺,畢竟是摳出來的劇情,是不是身處於大爆發的劇情之中,孫知年有沒有幫正派成功力挽狂瀾也都不知道。

摳出來的劇情是截斷的,但覃蒔覺得無所謂。知道小姐妹的未來伴侶很厲害,能經常被請出來收拾爛攤子就行了!

不過,要說起來孫知年的行事風格……怎麽看起來挺不正派的?

覃蒔:【0318,孫知年真的是正派?】

系統:【對!】

覃蒔:【栽贓嫁禍,借刀殺人,……你要跟我說他是反派我也覺得沒問題啊!】

系統:【正派的親,是正派!】

覃蒔:【你們這個正反派的判斷標準是什麽?跟主角一夥就是天然正派?跟主角對立就是天然反派?那你們這個評判標準顯然有問題啊!】

系統:【宿主,手段是一方面,還要看他幹的事情是什麽事情。宿主你看你有時候不也挺不正義?】

覃蒔:【那我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正派。】

系統一時間無語凝噎。

覃蒔默默給孫知年的人品打了個小小的問號,更認真的研究起了孫知年的材料。

看著看著打起瞌睡,卻還強撐著繼續往下翻。

反正也沒多少了,再堅持半小時今晚就能搞定。

上下眼皮打架,覃蒔強撐起精神覺得每個字都看懂了,又好像每個字都理解不了。

突然,她看見了“楚楚”兩個字。

覃蒔:“!!!”

嘿!沒想到孫知年這裏面還有點感情線?楚楚還真的最後栽他手上了?

覃蒔瞬間清醒,精神奕奕研讀起了小姐妹所在的邊緣劇情。

這情節發生在孫知年的又一次力挽狂瀾後。

他在一處老巷停了下來,打包了一份桂花糖油粑。

轉頭去取車,碰見了這本書的主角肖輝。

肖輝問他:“你愛吃這個?”

孫知年笑了笑,說:“楚楚愛吃。”

接下來的描述有些奇怪。

主角肖輝問:“你太太,好了嗎?”

孫知年的眼角黯了黯,卻又在擡頭間笑起來道:“說不定哪天醒來了,突然想吃呢?”

……哪天醒來了……

覃蒔蹙眉。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哪天醒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會醒嗎?

滿腹疑問的覃蒔睡意全無,耐著性子又轉過了一段劇情。

劇情的最後,陸哲與孫知年對上了。

漫長的時間線裏串成的孫知年的劇情,他第一次竭斯砥礪。每一次出場都被形容得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茍的永遠運籌帷幄的孫知年,在那個時刻狼狽又倉惶。

他沖進陸哲的辦公室紅著眼睛狀似癲狂質問陸哲:“禍不及家人,你知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陸哲掩上面前已經簽署好的文件,淡漠道:“不好意思,沒有家人,不懂是什麽意思。”

孫知年便桀桀笑了起來:“好,我也沒有家人了。你,我一定奉陪到底。”

……

覃蒔慌忙取出了很久沒有翻閱過的陸哲的那份文檔。

忽略大半劇情而下,找到孫知年的名字時,陸哲的文檔也已經到了尾聲。

孫知年最後果然扳倒了陸哲,邪不勝正,但那一戰卻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傾盡全力的孫知年同樣一無所有,鋃鐺入獄。

覃蒔強壓著那顆因惶惶不安而猛烈跳動的心臟,重新認真的一字一句的一讀再讀這些與孫知年有關的劇情。

有些剛剛被她忽略的信息更鮮明的呈現了出來。

孫知年回國的第三年,在觥籌交錯間有人問他是否還會回英國,他說:“不回了,這裏有需要我照顧的人。”

長途客車上,有人問孫知年為什麽不自駕,明明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他說:“我再不敢自己開車上高速的。”

他曾去過英國一趟,回來後帶來肖輝需要的東西。肖光問:“又去那了?”

孫知年道:“嗯。我總想著那一年,如果我沒有堅持去音樂節是不是又不一樣。”

……

孫知年不是主角,甚至比陸哲出場的次數更少。

對他的描寫很多時候非常隱晦,覃蒔需要仔細的揣摩很多遍才能發現出字裏行間的蛛絲馬跡。

孫知年應該是個很深情的人,即使從來沒有描述過他的太太,一讀再讀後的覃蒔也能感受到他那些字句裏深深的情誼。

但是,他的太太究竟遭受了什麽?

首先,覃蒔捋了捋時間線。

他原本在英國,後來回國說不會再去英國,因為國內有需要他照顧的人。但這個人需要他等著,看看究竟哪天能醒來。

這就證明這個人一直都醒不過來。

他說如果那一年他沒有堅持去音樂節可能會不一樣,後來又說再也不敢自己開車上高速了……

所以,難道是在英國的某一年出了什麽樣的交通事故,最後導致了張楚楚很難再醒過來?

假設,張楚楚在英國出了交通事故導致無法醒過來,那麽她的身邊一定需要留人一直照看。

張楚楚的爸爸媽媽那麽疼她,一定會把她接回來。

張楚楚留在這裏,孫知年便不會再走了。

不會再走的孫知年,遇上了肖光等人便進入了主劇情。

……

覃蒔緩緩蜷起了雙手,手心薄汗滾滾。

最後的劇情裏,孫知年向陸哲怒吼禍不及家人,那就證明陸哲一定做了什麽事情傷害到了楚楚也傷害到了楚楚的爸爸媽媽。

孫知年說,他也沒有家人了。

他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奮不顧身全然不留退路,是不是代表著陸哲不僅是傷害了楚楚他們,更徹底解決了他們?

覃蒔心驚肉跳,抖著手撥通了張楚楚的電話。

淩晨四點不到,張楚楚聲音虛弱又無奈:“天哪,你家起火了無家可歸需要我收留嗎?這是什麽時間點啊?”

覃蒔問她:“你喜不喜歡吃B市的桂花糖油粑?”她想要再次確認,劇情裏那位愛吃桂花糖油粑的楚楚是不是她的張楚楚。

張楚楚都懵了:“哪兒?哎!中學畢業那會兒跟我爸媽去旅游的時候吃過好多次,還可以吧。我都忘了味兒了。”

覃蒔問:“孫知年知道你愛吃嗎?”

張楚楚懶懶道:“他比較愛吃吧,他那會兒比我吃的多多了。唉……這麽說就又有點想吃了。”

沈默半晌,覃蒔很鄭重的對張楚楚道:“張楚楚同學,從下星期開始,你的補習會加量!你得給我戒驕戒躁戒懶!”

必須提高張楚楚的成績,讓她能順利高考,不至於給送出國!

不出國的話,應該就不會遭遇那場車禍了吧。

被突然掛斷電話的張楚楚迷迷糊糊嘟囔了句:“什麽毛病?”

但很快她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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